“嗯,你现在的风格我有所闻,已经崭露锋芒了,獠牙和爪子都要伸出来了。哈哈哈。”李鹏飞在电话另一端大笑着。

张华也对着手机大笑。

二人笑完,李鹏飞说:“我这边大概还需要三五天处理完手边的事,十天之内我和老文赶到章平,与你好好的喝一顿,别忘了,提前不要告诉贺飞,那个实心眼的家伙,给他来个突然袭击,一下出现在他面前,他能愣半个小时。”

两人又是一阵笑,这才结束了通话。

张华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思考刚刚与李鹏飞的通话内容,他对李鹏飞来投资的事是毫不怀疑的,但对投资的钱是谁的,张华猜测,一大半是他李鹏飞投的,或许基础建设的费用是他李鹏飞投的,机器设备,是别人投的。

他李鹏飞有这个能力在这几年间挣到大钱的,至于真相如何,无所谓了,李鹏飞能有今天,他张华还是高兴的。

至于李鹏飞说的关于他张华的事,张华还是认真的进行了考虑,他也相信李鹏飞说的是真的。

在这错综复杂、波谲云诡的官场之中,想要平平静静、顺顺利利地度过几乎是一种奢望。

然而,非要拼个鱼死网破、你死我活倒也并非必然之举。

毕竟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——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

可问题在于,你实在是太过出类拔萃了,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简直耀眼夺目,以至于掩盖住了其他人的光彩。

如此一来,便应了那句古语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堤高于岸,浪必摧之”。

如果不把你彻底打倒,那些被你的光芒所遮蔽的人又怎能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呢?

所以说啊,有时候过于出众反倒成了一种罪过,成为众矢之的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还有一句话:我看你不顺眼,你连呼吸都是犯罪。

张华叹了一口气,发现此时竟是那么的孤单,孤单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,再转念一想,李鹏飞很快来了,或许,或许有些事可以与李鹏飞多商量一下,他李鹏飞虽然再也无缘官场了,但当个背后的高参还是可以的。

只是李鹏飞这几年有没有改变呢?还是等见了面观察观察再说吧。

省城。

副省长耿宏昌挂断了电话,面色有点不悦的在书房里踱步,嘴里说道:“一个清平县县长的位置我要是争取不到手,那我就要他梁国成的书记的位置。

章平,我输了一局,清平,我还输?那我这个副省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
省城,还是那座老式的四合院。

已经七十岁的何康华一边喝着老伴端过来的中药汤,一边说道:“这药啊,虽说良药苦口,可也太苦了,这一口喝下去,本来就不困的我更不困了。”

老伴道:“这药就是调理你睡眠不好的,你倒好,喝了药又精神了,证明这药啊,没啥用。”

何康华哈哈大笑:“中药汤又不是西药片安眠药,哪有这边放下汤药碗,那边就呼呼大睡的,要是那样这还是中药吗?这不成了断肠草、鹤顶红啦?”

老伴端着空碗边往书房门外走去,边说:“它爱是什么药是什么药?只要你喝了能睡眠好就是好药,还断肠草、鹤顶红,你咋不说砒霜呢,这些药喝了睡的可快了,一睡不起。”

何康华摇着头笑着看着老伴出门,并带上了书房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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