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总好奇,“你昨晚骂你了?”

“对呀,我骂我自己是高段位选手,咦,不对,景政深,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景爷吗,我知道啊。会不会是你当时骗的其他人?”

景政深:“她两岁的时候,‘吃’都是用‘次’来发音的,景政深三个字都喊不清楚,景爷她更不认识。”何况那会儿他也不是。

季绵绵:“……那,那你说给钱她不要,哦,对,我确实不要你的钱。”

说的还真是她呀。

这兄妹俩又要说什么,景政深直接喂到她嘴里了。

“好吃吗?”

季绵绵:“……非常好吃!”

还是先吃饭吧,来吃一次挺贵的。

吃饱喝足,都要回家了,季绵绵坐在景政深副驾驶,“为什么呀?”

她不解。

景政深不回答。

“你为什么要设置和我有关的密码?”

景政深:“有趣。”

“为什么有趣?”

“因为第一次拐小孩儿。”

季绵绵:“你问过那小孩儿的意见了吗?”

景政深:“她主动跑到我怀里的。”

季绵绵:“……”

“景政深,”

“嗯。”

季绵绵扭头看着他刚毅的轮廓,“你和我说个实话,你到底有没有恋人啊?”猜一个错一个,竟在闹笑话了。

景政深回眸望着她求知的眼神,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和我姐什么关系?”

“朋友关系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和我姐结婚?”

景政深开着车,“我从未想过和季飘摇结婚,一直以来都是你的假想。”

“你胡说,领证那天,你过去见到我后,你还说不是我姐,要是我姐,你那天就不会那样问了。”

“我那天过去,只是误以为你姐回来了,我和你姐都是家族管不了的人,过去只是为了见你姐一面,当面问一些事情,只要我们不想,任何人都管不了我们。”景政深第一次和小妻子解释那天的事。

季绵绵皱眉,“那什么意思?哦,你家里管不了你结婚,你下车见到是我,你还和我去领证,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?”

景爷咬着牙关,再深呼吸,“不矛盾,就是想逗小孩。”

季绵绵气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,“!景政深,你逗小孩,你娶我……我就是你逗的那个小孩儿!”恍惚间,她忽然反应过来了。

景政深那天答应领证前确实以为季飘摇回来了,他也以为家里人让他娶季飘摇的,但他又很清楚自己和季飘摇的性子,只要他俩不答应,就是长辈把头摁到地上,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俩。

去民政局那日,也是为了见季飘摇,问一些事情。

怎料,直接在门口见到了靠着妈妈肩膀睡的季小绵绵,是她?

要娶她?

这小丫头才多大,张开了吗,还是个娃娃一样,就娶她?

显然,她没有她姐那么横。一听他疑问,就知道季绵绵也不想结婚,欢快的转身要回家,结果被她妈妈揪住命运的咽喉,而他,一时鬼迷心窍,做了一件最冲动的决定。

事后,他太冲动了,景爷太多次的懊悔,都没和女孩子相处过的她,和季绵绵都不知如何相处。

平白无故,他多一个媳妇。

还是……

计子安那天都看到他跑神,“总裁,你在想事情吗?”

景政深问了她的年纪,20,豆丁那么丁点大的小人,才20,结婚证还是等她过了20岁生日领的。

景爷觉得自己,不太是个东西。

既然是朋友妹妹,还是敬而远之,和谐相处吧。

谁知道,小时候被吃拐跑,长大被自己的厨艺吸引,又是狗腿子,又是巴结,还给他喊‘姐夫’,那一瞬间,景政深真想拿个炒菜铲对着她脑袋瓜哐哐几下,但又怕把她打坏。

他不善言辞,结果在她眼中就是沉默认可,于是他平白无故又多了三个‘情人’,以及若干骂名。

“景政深,你说句话呀,沉默是什么意思,在想借口敷衍我吗?”

景政深:“到家了。”

是景家,

季绵绵回头看起,“你咋回这儿了?”

那今晚不就又要和景政深同床共枕,同衾而眠了。

一进门,景家爷爷奶奶最欢喜,“怎么不在秋月台多住些天,今天就回来了,绵绵,晚上政深带你吃的什么啊?”

季绵绵在客厅脱不开身,直到晚上钻到被窝,她才想起那个事儿,“景政深,你觉不觉得你有病?”

景政深掀开被子坐在一侧,转身看着已经盖被窝的妻子,“今天扣了五分,下次靠本事加,加不回去就挂科。”

季绵绵气死了,话题再度跑偏。

吵景政深了半宿,气鼓鼓的把被子都抢走不让他盖,结果自己热的出了一身汗,一脚又把被子给踹地上,打了个滚,又滚到景政深的身边,抱着他的胳膊解热了,抱一会儿又热了,直接一脚踹景政深的身上,似乎要把这个热炉给踹下去。

睡梦中的季绵绵,是用她受伤的那只脚踹的。

真的,要不是她用这只脚踹,景政深都怀疑她没有睡着,故意报仇的。

可是踹完后,她自己脚疼梦里哭的哼唧了两声,直到景政深的大掌落在她的肚脐处,轻轻拍了两下,她又睡安稳了。

景爷对着自己的天花板,叹了口气,单臂枕在脖颈下,另一只手还在季绵绵的肚子上轻轻拍打,他些许无奈,这真的是娶了个小孩子。

凌晨两点,景政深下床,将被踹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,浅浅的给她搭了一层,才重新躺下睡觉。

次日,到了校园。

“绵子,昨晚咋说了?”

季绵绵嘴巴咬着小吸管,咬呀咬,戳啊戳,“甜儿,景政深手机密码的那个人,不是他小情人。”

唐甜:“这是不是景爷骗你和你哥的?不是他情人,他能设置成手机密码吗?”

“那,那就是一个有趣的日子。”

唐甜:“呵,听说过纪念日没听说过有趣的日子。绵子,你可别傻,我告诉你这女的有心机着呢,估计就等着景爷离婚娶她,这手段可比章静曼高多了。”

季绵绵抿着小嘴摇头,“没有呀,她,或许也不想和景政深结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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