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导,那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?”江凯想不通了,既然领导不愿意接受入股,还让对方等什么呢?
张恪清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:“我在想,我们不接受投资入股,但可以直接将服装厂卖给他们!”
第二天下午,高博征接到张恪清亲自打来的电话,脸上浮现了笑容。
还以为这个年轻的副县长多有硬气,多聪明,还不是主动请他过去,商谈投资入股的事儿?
这样他就可以轻易的通过资本的手段,合法的吞掉经开区的服装厂,并且拿到所有的羽绒原材料,完成董事长交代的任务。
他们波斯蹬今年也可以更快的扩张,并领先其他同行进行上游产业布局,不只是在未来不怕被卡脖子,还能降低成本,增加效益。
这次回去,董事长肯定也会夸奖他的。
迈着轻快的脚步,高博征再次来到了张恪清的办公室。
“张县长,江主任,你们考虑的如何了,是不是觉得接受我们投资入股是非常好的选择?”
张恪清看到高博征那一副获得胜利的模样,笑着摇摇头:“不,我今天可以给高总一个肯定的答复,我们经开区拒绝贵公司对我们所属的服装厂投资入股。”
高博征呆住了,猛地坐直身体:“那张县长还打电话叫我来干什么?”
为什么张恪清会拒绝?他那个条件还不够好吗?
再说既然要拒绝,电话里不能说,非得让他白跑一趟?
想到自己刚才高高兴兴的过来,以为一定能投资成功,结果现在却被当面告知拒绝,他就格外的生气。
这不是耍人玩么!
听着高博征那有些冲的语气,张恪清却不慌不忙的反问道:“因为我想跟高总谈其他的合作。”
高博征靠在沙发上:“张县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吗?你拒绝了我们公司投资入股,我们就不再考虑对此处进行投资。”
“我们是想要扩张,但全国那么多地方,也各有优势,甚至很多地方的招商引资条件比你们这里优惠更多,我们没必要选择这里。”
要不是还想再争取一下,他都打算起身就走了。
张恪清反问道:“高总,我很想接受投资入股,但我有两个问题。第一个,合资企业的管理谁说了算?第二个,我们的股份能否保证不被稀释?”
高博征愣住了,原来张恪清是看穿了他的计划。
他很想说既然是股份合资企业,当然是大股东说了算,但这显然不是张恪清想要的答案。
至于说股份不被稀释的条件,他更不可能保证,总不能说未来扩张都是他们波斯蹬公司继续出钱,经开区政府白捡便宜吧?
看到高博征不说话,江凯在旁边满脸震惊,看来张县长猜对了,对方还真打算靠着股权稀释的手段,白白的吞掉他们的服装厂,并且顺利的拿到屠宰厂的羽绒原材料。
高博征强辩道:“张县长,企业是公司,自然要遵照公司法,我们一切以法律为基础,这没什么不对的。”
“而且未来的事情,我怎么给你保证,我只能保证我们投资以后,必然能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,为经开区提供更多的税收,并带动其他相关行业的发展。”
“这对你们难道不是好事?”
张恪清看着高博征:“高总,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,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