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庐市这边,刘春生现在可是活跃的很,天天上蹿下跳的,想要在退休前更进一步。
庐市的那些成绩,跟刘春生有什么关系啊。
之前是张恪清做的,现在是周永权做的,可刘春生是一把手,这个功劳就怎么都绕不开刘春生。
看到张恪清不吭声,周永权将烟头掐灭:“恪清,你不是又想做什么惹眼的事情吧?”
张恪清点点头:“我想在郑城进行医疗改革,提升医护人员的基础待遇,让全市所有医院联网,检查、病例等可以共享,解决百姓看病难的问题,也解决胡乱开药的问题。”
陈百川马上劝说道:“恪清,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?你们郑城有那么多人,那么多的医院,也有那么多家医药公司,那么多医药代表,他们会看着你做成这件事吗?”
“不说那些医院中有私立医院,你怎么处理这些事情,那些医药公司,每一家资产都十分丰厚,里面牵扯的利益非常多,你要得罪的可不只是郑城那些医药公司,可能是全国。”
毕竟如果让郑城成功了,后续必然会推广到全省,甚至全国,这牵扯就太大了。
张恪清反问道:“难道我知道这样做可以帮助百姓更好的看病,可以提升许多底层医护人员的收入,却故意不去做吗?”
“我得罪的人还少吗?我相信会有人支持我,也会有领导支持我。”
“至于说其中的困难,我也考虑过,肯定能克服。”
前世就有一些地市做成了这些,广受好评,既然那时候能做到,现在为什么不行?
许多事情耽误的越久,坐起来才越难。
周永权也劝说道:“恪清,你能想到,别人就想不到?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来做,至少不应该是你提出来。”
南河卫生厅,哪怕是郑城的卫生局提出来就更合适,这个收获不了多少政绩,却会带来太多的麻烦,张恪清糊涂了吗?
孙颖却忽然问道:“恪清,他们说的这些,南河那边也有人跟你说过了吧?你如果真的考虑清楚了,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孙颖,不知道孙颖能给出什么建议。
尤其是周永权和陈百川,他们很意外孙颖不但没有阻止张恪清,竟然还给想办法。
“恪清,只靠着你们郑城市政府的力量,想要做成这些很难,你很清楚,想要做到那些事情,需要很多的钱。”
“我知道郑城收入比庐市更高,上头拨款也多,但很多拨款都是跟着政策来的,属于专款,你们也必须配套的投入一些钱。”
“我听说郑城市区内已经没有大宗地块了,而且去年你一下子卖了四个大地块,也不敢再卖了吧?”
“省里拨款也不太可能,即使那二位领导对你很支持,也不会给你多少钱,甚至他们都未必愿意让郑城做这个出头鸟。”
“也就是说这件事做好了,功劳大家分,做不好,责任都是你的。”
周永权恍然大悟,原来领导还是在劝说张恪清,而且直接剖析了利害关系。
但他却发现张恪清不为所动,继续等着孙颖说下文。
孙颖说的时候,也一直看着张恪清的眼睛,发现张恪清没有露出担忧之色时,就知道这些事情张恪清也想到了。
而且张恪清的态度,半点没有动摇。
孙颖继续说道:“恪清,中安省被称作政策洼地,许多上头的政策都不会向着这里倾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