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芷兰仰头看陈星渊,她刚才吵架太用力,打陆英才的时候又怒火中烧,现在肯定形象极差,脸色也难看得很,默默闭了闭眼,好了,她每次难堪出丑的时候,陈星渊都像是有自动雷达一样,会准确无误观赏到现场。

“陈厂长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,孩子不懂事,胡乱叫的,有您在,我哪里敢自称厂长。”陆英才姿态低了不少,心里一股火气噌噌往上涨,半分压不住。

他低头的时候,恶狠狠瞧壮壮妈和壮壮,壮壮妈愣是不敢抬头,她也是纺织厂的,她和陆英才的关系在纺织厂虽然很多人知道,但毕竟不是真正合法的,要是让陈星渊知道,八成会倒霉。

可壮壮不这么想,他可没见过陈星渊,“你是谁,我爸爸就是纺织厂的厂长,妈妈一直都是这么说的,你信不信我让我爸爸把你开除了!”

陆英才想拦已经拦不住了,他一把将壮壮拽回来,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,抬头给陈星渊赔不是,“陈厂长,您别听孩子乱讲话,没有那回事。”

陈星渊脸色不变,视线在章芷兰和康康身上快速掠过,转而又看陆英才,“陆英才,我记得你厂里的资料是只有一个独生女,这个小胖,你确定是你儿子?”

陆英才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,要是知道陈星渊会来,壮壮就是在学校被打死他也不会出现!

上次纺织厂的欢迎会上,他为了避嫌,横梁砸下来的时候他不在厂子里,陈星渊因为那件事,开除了好几个陆英才手底下的人,彻底在纺织厂立了威,不少人看风向不对,已经开始往陈星渊那边靠拢了。

陆英才心里那口气一直憋着,如今,又被陈星渊抓了个正着,他心里一阵慌乱。

虽然上次陈星渊没找他麻烦,但他总觉得这人来纺织厂带着某种目的,像是专门找陆英才麻烦一样,这次要是他处理不好,陆学文回来,得扒他一层皮。

陆英才声音有些不稳,“陈厂长您误会了,这不是我儿子,是我一个远房亲戚,我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,所以就帮着照顾照顾,孩子不懂事,总胡乱叫。”

陈星渊突然嗤笑出声,“远房…亲戚?这么说,陆副厂长还真是热心肠。”

壮壮不乐意了,他平时霸道惯了,撒泼打滚不依不饶,“爸爸,你就是我爸爸,你为什么撒谎,你不替我打那个土包子你还撒谎。”

壮壮妈心里也委屈,但为了大局还是拼命拦着壮壮,壮壮一百多斤的小胖子用力一甩就甩开了壮壮妈,陆英才眼底狠厉一片,抓过壮壮,一个巴掌打到壮壮脸上,壮壮人都懵了,“哇”一声哭出来,“你打我,你打我。”

陆英才不耐烦,“你给老子闭嘴,丧门星!”

壮壮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回打滚,“你就是我爸,你是纺织厂的厂长,你就是我爸!”

陆英才干脆一把将壮壮拎起来,照着他的屁股一脚又一脚的踹,“我让你乱说话,我让你乱说话!”

壮壮妈一看壮壮被打,也不乐意了,“陆英才你这个窝囊废,自己儿子被打你不管你反过来欺负我们娘俩,你算什么东西!”

三人扭打在一起,屈老师在一边完全找不到北了。

感情这壮壮爸不是厂长,感情这壮壮妈还是个外室?

太乱了。

她大腿都抱错了!

该死啊!

刚才还对章芷兰和康康冷冰冰的屈老师,跟京剧变脸似的,突然扬起好看的笑脸,“这位同志,您是康康什么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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