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杨束皱着的眉抚开,陆韫眸子微低,“世子,我尝不出多少味道,能吃就行。”

“什么叫尝不出多少味道?”杨束看着陆韫。

“武威侯府的情况,世子也看到了,周氏想拿我给她儿子铺路,虽没让我做粗活损肌肤,但磋磨是不少的。”

“十二岁之前,我吃的都是她们用来喂猫喂狗的残羹,夏日的话,多半是隔夜的馊饭。”

“即便如此,陆珍儿心里还是不舒服,她在汤里放了药,我躺了半月,味觉就大不如前了。”陆韫轻启唇,平静的述说道。

杨束眯起了眼,戾气从心底升起,还是砍轻了。

“你该早些同我说的。”

“大事要紧,武威侯府虽没落了,但也是建安勋贵的一员,与多家有联系,世子要动了他,势必引得其他人自危。”

“我如今只期盼世子平安。”陆韫轻抚杨束的脸,眼里透着情意。

“我相信世子能出建安,开创另一片天地,我们不需急在一时。”

杨束握住陆韫的手,头枕在她肩上,轻轻蹭了蹭,眼底是冰冷的杀意,看样子,不能让他们死的太痛快。

“韫儿,夜深了。”杨束抬起头,温声道。

陆韫当即不敢同杨束对视,绝美的脸一点点红了。

杨束眸子一暗,有这样考验人的?

抱起陆韫,杨束走向床榻,短短一段路,两人的心都是咚咚咚的。

“夫君两个字也不拗口啊。”

替陆韫脱去鞋子,杨束笑看她。

把人剥的只剩里衣,杨束眸色越发暗了,实诚的说,陆韫发育的还行。

想到人才十六岁,杨束将欲望忍了下去。

床榻上,见身边人迟迟没动静,陆韫转头看去。

“娘子,我给你讲讲生理知识?”

陆韫微愣,虽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了头。

一刻钟后,陆韫愣愣的看着杨束,“夫君是从哪听来的……,女子需十八以后才可同房,有亲密之举……”

“梦里听的。”

杨束环住陆韫的腰,“我那时候不是中毒了,昏迷了许久,那几天浑浑噩噩的,做了许多梦,看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。”

“不仅是诗啊,词啊的,还有些重要的常识。”

“娘子,不管真假,我们不能贪一时欢愉,来日方长,为夫不急。”

杨束抵着陆韫的秀发,柔声道。

“那我睡了?”陆韫还有些懵。

“睡吧,你再不睡,我该睡不着了。”杨束紧了紧陆韫的腰,然后极不舍的放开。

陆韫想怀疑杨束有疾,但……

见杨束转了身,陆韫松了口气,耳根红的滴血。

二皇子府,暗卫单膝跪着,不敢抬头,地上是杯子的碎片。

“这定国王府当真是一丝缝隙都不给人!”

郭启面色沉冷,此番不仅没带出许月瑶,还折了三个死士!

“滚出去!”

接连不顺,郭启已经没了淡然。

现在只能看柳韵了,杨束死了,杨匹夫总该把许月瑶放出府。

勋贵都是墙头草,没有忠心,他拿不到兵权,想要在朝堂上有话语权,就必须培植自己的势力。

许靖州,是青年一辈里,最具潜力的,能拿捏郭启肯定要拿捏到手里。

他比不得郭奕受宠,想坐上帝位,身边就得有足够多的能人。

陆韫是在杨束怀里醒来的,少年还在睡,呼吸平缓,整个人瞧着极干净无害。

陆韫不敢动,怕扰醒了杨束,只是用眼睛看着他。

看着看着,陆韫抿唇一笑,她第一次见他时,真没觉得这人好。

那会,皇上赐婚,他在知道娶的人是她时,气愤极了,指着武威侯府,那是什么脏话都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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