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情,骆青钰从来没有和她说过,杜兰因好奇,身体向杭清心的方向倾斜,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?”
“她当时演我饰演角色的丫鬟。”
“哦。”杜兰因了然,她无聊地拿出手拿包里的手机,给骆青钰发消息,【我遇到万娇娇了。】
【谁?孤儿院的朋友还是谁?】骆青钰以为,自己老婆是遇到朋友了,所以才会和他分享。
毕竟孤儿院出来的孩子,听杜兰因说也有参加歌唱选秀,通过一副好嗓子进入娱乐圈的。
只是很多人进入娱乐圈之后,就被包装,不会对外透露自己真实的出身。
杜兰因唇角上扬,显然骆青钰对这人是没有印象的,她提醒骆青钰,【据说她想傍你,还被你推倒骨裂了。】
【啊?!!有这事儿?】骆青钰以为是有人舞到自家老婆面前去了,家都要被偷了,他立即截图给海曼,问清楚这是谁?
海曼也回复得及时,立马打电话过来汇报,“当初本想要合作,都准备签合同了,但是总裁您突然打电话说度假村合作一事取消。”
骆青钰沉默,海曼就知道总裁贵人多忘事,但是一说夫人,总裁肯定会想得起来,“当时您打电话,是让我查一查港南各大酒店有没有夫人的入住信息。”
海曼这么一说,骆青钰就想起来了,是有那么一个陪酒女,当时他和兰因视频,突然冒出个人来,还被老婆误会了,正好那天儿子还去公司找过他,是她们刚回国的时候。
“骨裂怎么回事?”
“假的,医生澄清,就没和您汇报。”
骆青钰挂断电话,手指飞快地打着字,【老婆,就是我和你视频,突然出现的那个女的,就是那群人带来的陪酒女,我什么都没做啊。骨裂也是骗人的。】
他着急忙慌地解释,却只得到了老婆的两个字:知道。
知道?知道什么?是相信他还是知道那女的?骆青钰感觉自己都要疯了。
他回到爷爷的病房,叮嘱骆淮霆,“好大儿,你晚点和爷爷奶奶回家,爸比去找你妈咪。”
“我也想去,我都一天没见到妈咪了。”
“不方便。”骆青钰拒绝完骆淮霆就直接离开。
骆淮霆一脸懵懵地看着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,小嘴巴翘得老高,“怎么又不方便了?”
真若将骆淮霆抱在腿上坐着,哄道:“你爸比应该是有工作和你妈咪处理,弄完就回来。”
骆淮霆非常地不满,“以前妈咪都是我一个人的,回家之后,爸比老抢我妈咪。”
“可是你妈咪是出去工作,爸比担心,所以得去看看。”
“为什么要担心?”
“你妈咪有小宝宝。”真若点了点骆淮霆的圆鼓鼓肚子,“你要当哥哥了。”
杜兰因并没有和家里人说,是骆青钰实在太谨慎、反常,所以大家就都知道兰因怀孕了。
一听说自己要当哥哥,骆淮霆两眼放光,他不是家里最小的了,“是妹妹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真若就那么抱着他,聊起了弟弟妹妹的话题,“淮霆喜欢弟弟还是妹妹?”
“弟弟,我喜欢弟弟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烟岚是女孩子,她爱哭,还老喜欢拉着我不准我和兄弟们玩枪战,我不同意,她就哭。”说起盛烟岚,骆淮霆就觉得头疼,用小手扒拉着头发。
“哈哈哈~”几个大人被他的话逗笑,陈佳敏摸着骆淮霆的小手,“弟弟妹妹也不是爸爸妈妈可以选择的,只有生出来才知道。”
“一定要是个弟弟,弟弟才好玩,可以和我玩枪战,那把四斤重的枪,我得好好保护,等以后弟弟长大,和弟弟一起玩。”
“你要是喜欢,到时候外公又给你和弟弟买。”杜越舟也没有想到,四岁的外孙体能这么好,四斤重的玩具枪,让他抱着跑,完全没有问题。
他虽然没有说出口,但是心中已有盘算,这是个好苗子,说不定老爷子的夙愿会在外曾孙身上实现。
杜家老爷子一直想要杜京申从军,所以杜京申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里长大,跟着士兵拉练。
只是后来,兰因的走失,让杜京申改变方向,从了政。
现在,通过杜越舟对四岁骆淮霆的观察,发现他体力、耐力等各项身体素质都非常适合从军。
最近,这小子更是为了得到更多零花钱,坚持每天早上和骆青钰跑两公里,虽然他妈咪只让他跑一公里,但是骆家过了小桥,一公里是回不来的。
杜越舟是越看越喜欢,亲自培养骆淮霆的想法也越加强烈。
知道女儿兰因又怀孕之后,他也希望是个儿子,这样他提出想淮霆从军的事,也不会搞得好像抢了骆氏的人一般。
只是这些都只是他自己琢磨,连真若也没说过。
平时,他就给多乐买些玩具枪玩,这小子瞄得准,手感特别棒,一打一个准,八米之外的靶,都准得很。
知道淮霆喜欢开飞机,也给他买过飞机玩具,讲一些飞机的知识,小外孙听得格外认真,要是再摆上几句外老祖的从军事迹,那一双眼睛更是崇拜又热血。
杜越舟摸着下巴,欣赏地视线落在外孙身上,淮霆真是遗传了兰因所有的优点,又有青钰的沉稳和敏锐,他好似怀揣一颗珍宝,默默欣赏。
骆青钰驱车到了今日晚会的举办地,但是他并没有出去,只是在车上等着兰因结束出来。
杜兰因刚结束关于《璃花传》妆造拍卖的饰品介绍,讲得太投入,坐下才发现口干得厉害。
也正是因为她的讲解,妆造拍卖的价格也算得上不错。
《璃花传》的拍卖属于压轴,所以最后出场。
杜兰因本想结束就离开,不去参加什么晚宴,毕竟她不混娱乐圈,就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里。
“杜老师,你好。”有人在《璃花传》导演的介绍下到了杜兰因的身边,“我是港南博物馆的负责人霍忆之。”
“你好,霍馆长。”杜兰因礼貌地微笑,和对方握手。
“是这样的......”霍忆之有些难以启齿地看向身边的导演,见对方抬头品酒,并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,“应上局的要求,港南博物馆在拍一部纪录片,但是有一幅画的修复,我们在拍摄的过程中,由于修复师的技术不成熟,揭命纸的时候把画芯给扒拉下来了。”
霍忆之说完,没有轻松,反倒是更紧张,“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联络到您的方式,今天才贸然前来,请求您的帮助。”